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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門前,經理問我們要去哪兒,我說:「Jalan Jalan」,散步之意,jalan同時也是路的意思。

香蕉花,可食用喔,泰北森林裡的原住民就吃這個,看上星期的《旅人日誌》得知的,每集由不同藝人前往某個地方,住在當地人的家裡和他們一起生活,當然要做活,例如那家人以帽子工廠維生,藝人就得學著做帽子,反正等於家裡的一份子就是,內容夠深入,泰北那集由一位女藝人前往,和移動性的原住民一起生活,睡在搭建簡陋的開放式棚子下,吃蟲、穿山甲和一切他們吃的東西,大部分的原住民都被政府安置在一個區域裡,受教育過著較文明的生活,但一位婦女說她很想再回到森林裡,因為部落裡的人都不再守規矩了,那個規矩是:分享。任何人抓到或採集到食物,都得分給每一位同伴吃,即使是一隻小螃蟹。我喜歡這種想法。

坐車時,出了小徑都會向左轉,今天我們走路,決定向右轉,逛逛紐庫寧村和一探究竟。紐庫寧村是個安靜的村落,很適合散步。走著走著,看到昨天在猴林見到的餐廳,原來是通往紐庫寧村的道路,從這裡走進猴林不必買門票,重點是穿越猴林到烏布比較快(?),又可以看猴子,真棒!

走出猴林,開始我們的烏布大街小巷之旅,大熱天下這樣走的人,沒幾個。從猴林路逛到女神路,要大家在午飯和SPA間選一個,由於和旅館談好一點(規定是十二點)check out,時間所剩無幾,因此選擇SPA。快馬加鞭到Body Work,我和KAME選擇一個小時的全身按摩,妹妹選擇洗髮,媽媽不做按摩。

和KAME一起付帳時,小姐問:「Together?」,我以為單指付帳而言,沒想到我們被帶到三樓的雙人按摩室,這不打緊,我的按摩師是女的,而KAME的竟然是男的,有一種尷尬之感,而且脫衣都在裡面進行,雖然按摩師看多了,也不會特意看客人,但還是會尷尬,加上面對走廊的窗戶是石頭雕花,有洞的地方可以通風,客人的隱私權不是百分百,按摩中有員工前來和我的按摩師隔窗聊了幾句,大概是有事情吧,幸好當時不是翻面中。

一個小時很快便結束了,小姐問我們是否需要薑茶,我說好,接著要我們在發呆亭等候。這裡的按摩師好像都赤腳,我覺得這樣很好。按摩完的KAME笑容滿面,還秀出雙腿說他的腳閃閃發光。他的按摩師力道很大,想必很舒服。現在的我已經想不起來在巴里島被按摩的感覺了,只記得很想繼續下去。

好不容易把熱騰騰的薑茶喝完後,請司機來接送的時間也快到了,走去lobby,妹妹早已在那兒等待,說司機已經來了,於是快步跑上車。我們就要離開烏布、揮別巴里島了。

服務生上菜時,告訴我們日本的雜炊就是巴里島的burbur,咦,我早上才吃過呀,於是很興奮地告訴他我吃過burbur。沒想到人走後,他向其他員工重述我們的對話,因為我們都聽到他說了burbur這個字,結果全部的員工哄堂大笑,KAME馬上說:「他們在笑妳」,我也知道啊,只是,他們在笑什麼呢?難道我的腔調不正確嗎?我覺得沒錯啊,真是奇怪。

我的蛋包飯有雕花,我說巴里島人,你們也未免太愛雕花了吧。

收餐時,服務生問KAME:「How's the food?」,見他遲遲未答,我以為他沒聽到或是沒聽清楚問題,於是雞婆地告訴他,沒想到當時他是在思索該如何回答才好,因為他覺得不好吃,我們也一致覺得稱不上美味,但又不忍心傷害巴里島人,於是我回答好吃,這是善意的謊言。接著服務生提議幫我們合照,我們當然樂意地接受,因為逆光,第一張只有剪影,他認為自己沒拍好,於是再拍一張,第二張就OK了。還問台灣的天氣如何,很有趣的是,他和Made聽到十幾度的反應一樣:「很冷!在下雪吧?」,我說台灣只有高山會下雪,平地不會。呵呵,這就是東南亞的溫度,二十度以下對他們而言已經很冷了。

吃完飯,在唱片行逛逛,小姐也是很親切,推薦我們好聽的甘美朗,其中一張是烏布知名樂團的作品,我和妹妹各買一張CD,一張十二萬。然後逛一下免稅商店,等待登機。

喜歡傍晚的飛行,看著天際變暗,然後被黑暗包圍。

下飛機時,警察帶著狼犬在一旁嗅著,和從哪裡飛來有關係吧。安檢時,媽媽的包包被檢查,她當時一定嚇到了。

香港機場非常大,一直走一直走,好久才到免稅商品區,買了一些零嘴,把KAME去年剩下的港幣花光。逛迪士尼時,有個感想:千萬別帶小孩來這種地方,不灑大錢是走不出去的。

巴里島之旅終於完成,以記錄的方式想念巴里島,也許很多很多年後,當記憶已經稀薄卻喘不過氣時,回頭看這些記錄,能供應源源不絕的氧氣吧。原本打算引用村上春樹在《遠方的鼓聲》裡的一段話作為結束,但我想巴里島之於我尚未到達話中的境界,應該是時間的關係,應該是我看得不夠多、經驗得不夠多、感受得不夠深,也許是我的巴里島經驗太美好抑或太膚淺,以致於難達到共生存的層次,但我是想念妳的,Bali,直到下次相遇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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