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，那裡

吃完早餐，前進猴子森林。下車前，Made提醒我們一些該注意的事項，例如礦泉水，猴子森林裡的猴子調皮得出名，每個指南都會提醒遊客小心身上的東西，盡量收到包包裡，帽子和太陽眼鏡也是收著比較保險，不只這裡的猴子惡名昭彰，大概全巴里島的猴子都如此活潑吧，Made甚至問我們是否需要他陪同，我想沒那麼嚴重，於是說不必了，後來想想，也許Made想要跟我們多相處呢，呵呵。

我是個很喜歡看猴子的人，去動物園，光是猴子區便可駐足很久，甚至捨不得離開，看牠們互相抓蝨子、打打鬧鬧、調皮搗蛋、被大人修理，每每哈哈大笑。直到去了新竹市立動物園後，跟KAME說我再也不去動物園了，也許環境也有關係吧，新竹市立動物園非常小，小朋友和動物幾乎只隔著鐵網而已，距離很近，而小朋友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，看到動物便大吼大叫，而且是很惡劣故意引起動物注意的那種叫法，我都快煩死了，何況是每天被魔音傳腦的動物們，牠們焦躁地走來走去，發出悶悶不樂的聲音，我和KAME一致認為牠們可能患了躁鬱症，很可憐，時常覺得人類憑什麼豢養動物，限制其自由，只不過人類在動物界裡的權力最大，可以為所欲為，我不想聽動物園的教育意義那套說法，只不過是另一個親子娛樂的場所罷了。雖然這麼說，但我還是會去動物園的，將來如果有小孩，也會帶去動物園玩，可是一定不准他（們）大吼大叫，興奮是可以的，但不要製造噪音，更不要蓄意引起動物的注意，如果去野生動物園，可能死路一條。

相較之下，猴子森林裡的猴子們真是太幸福了，擁有一整座森林。

買了門票，走沒幾步，哈哈，傳說中遊客手中的礦泉水被搶走的畫面活生生地出現眼前。這隻猴子真浪費，喝水不知水錢，打開瓶蓋後，讓水傾洩而出，浪費啦！

一踏進皇宮，昨晚的表演場地少了夜晚強光照射下的金碧輝煌，而多了份樸實。表演場地上老師帶著小朋友們練習舞蹈，我一直站著看著，直到下課。

我所見的好像是免費課程，為了傳承文化而一起努力的畫面讓人感動。

巴里島人跳起舞來真是好看，每一個抬手、舉步和力道都恰到好處，也許大部分巴里島人的血液裡都流著舞蹈的基因。

之後問了Made關於學校舞蹈課的問題，依稀記得好像大部分的學校都有舞蹈課，這個不太記得了，反而是另一個問題的答案讓我印象深刻，關於頂上功夫，Made說幾乎只有女人會把東西頂在頭上，如果男人這麼做的話，會被視為娘娘腔。 

看似沒落，但烏布皇室的勢力比政府大，例如烏布之所以沒有跳表計程車，就是皇宮反對，雖然對觀光客而言不太方便，但不妨是降低烏布淪落為像Kuta一般熱鬧的速度的方法，烏布就該是烏布呀。

皇室家族仍居住在此，很平民化的生活，一般家庭的景象。

先前在皇宮下車時，因為要趕去Kintamani看火山，所以Made幫我們安排好時間，烏布市場的停留時間比皇宮長，因為他說：「I know you like shopping」，呵呵。沒想到，皇宮逛了很久，而烏布市場逛不到半小時，因為跑去猴林街上換錢，加上兩旁的商店太吸引人，再加上跑去書店買地圖，時間所剩無幾。壓力的作用下，快、狠、準的購物手段，發揮得淋漓盡致。

烏布的商人聽得懂國語的數字，很多台灣人來此血拼的緣故吧。開價很高，但我們卻在這裡買得不亦樂乎，經過Denpasar的洗禮後，殺價精準，店家甚至自動降到合理價錢，讓我們直呼過癮。Badung市場一件T- shirt＋三條圍巾要價20萬，同樣的圍巾這裡一條不超過兩萬，氣得我直跺腳啊，還買了香皂、桌巾（織毯，擺在木桌中間很美）、褲子（質料很舒服，非常適合夏天，褲頭為綁式）、珠珠零錢包等。在二樓的一家店買了好多東西，每當要走時，老闆娘又秀出另一件褲子，這樣反覆數次，最後，我們終於下定決心非走不可了，否則每樣都要包下囉。

早上一上車後，確認完行程，Made問我們要不要去Kintamani，這麼一來，巴里島的主要景點我們都走過了，問一下車程時間，心中衡量一下，好，這次當足觀光客，下次我便可以自由自在，想去哪兒就去哪兒，不必掛心哪裡還沒去。

前往Kintamani的山路比百度谷蜿蜒多了，有一段路讓我以為暈車了，幸好為時不長。一路上照例又丟出一堆問題，像是學制和駕照。巴里島的學生一星期上六天課，但中午就下課了，忘了高中生是否也如此，就算不是中午，也是很令人羨慕的時間。至於駕照，機車好像是16歲，汽車和台灣一樣是18歲，希望記憶可靠。

彎來彎去，Kintamani終於到了，這裡是觀賞Batur火山和火山湖的最佳地點。走進餐廳，座位區位在有屋簷的陽台，對面便是Batur火山，其壯闊的景象讓人嘆為觀止，心胸也跟著開闊起來，彷彿剛從井底爬上地面的感覺，忽然，四周寬闊無比，視野毫無遮蔽，一邊用餐一邊看火山，真是愜意，我們都非常喜歡這個地方，Buffet也不錯。

Batur火山是活火山，最後一次爆發在1963年。有登火山看日出的活動，據說很辛苦，遠看好似平坦，其實不然，而且因為是火山，完全沒有樹木之類的植物可輔助攀爬，尤其在烏漆嘛黑的夜晚，得步步為營。

Batur湖是巴里島最大的湖，黑色部分應該是冷卻後的岩漿。天氣不是很好，拍不出現場的寬闊之感。真的很美，一定要去看一趟。希望下次能看到藍天下的Batur火山。

Kintamani的美景讓這頓飯有五星級的品質。藍色系的桌巾搭配桃紅色的餐巾，令人眼睛為之一亮。用餐中，來了一大群日本人，其中一位男生從包包裡一件一件地掏出T-shirt，據媽媽和妹妹的觀察，少說有20件。嘿，那位仁兄，你是要去擺路邊攤喔。後來，日本妹居然在餐廳裡對著食物大拍特拍，甚至請服務生拍，還不斷擺出誇張的表情，真是服了，大家一致同意我輸了，我實在沒辦法在眾目睽睽之下拍buffet，也從來沒拍過buffet。當她們看到坐在我們隔壁桌的女生的辮子頭時，還交起朋友來，原來辮子頭也有這種功用啊，真是活潑的日本妹。

餐廳裡有樂師彈奏簡單的甘美朗。

吃飽、拍過癮後，走出餐廳，馬上被一群小朋友包圍，幾乎都是賣鉛筆。其中一個小男生的眼神讓我難忘，國小年紀，戴著棒球帽，穿著polo衫和短褲，長又濃密的睫毛隨著大眼睛的張閤眨呀眨地，像是戴著好幾層假睫毛般，他一直向我推銷鉛筆，看在太多小朋友，無法全部照顧，索性全部不買。小男生推銷鉛筆時，眼神卻飄向遠方，一個我看不到的未來，為什麼有這種眼神呢？你看見了什麼？或是什麼都看不見？虛無飄渺的眼神。我們沿著路走，試圖找Made，第一次在我們視線所及之外。每走一步，小朋友也跟著走一步。Made你在哪裡啊？快來救我們吧。幸好Made看見我們，還帶著Wayan來見我們，他們在餐廳旁邊的bale休息聊天，認識後，趕緊上車，我卻忍不住望向窗外，小男生整個臉貼在窗戶上，只希望我能買鉛筆，他看出我的不捨了嗎？媽媽和妹妹要我不要轉頭看，既然不買的話。不忍心，這樣一個漂亮、眼神卻虛無的男孩，他將怎麼走下去呢？他的人生會如何呢？應該是玩耍的年 紀，卻要背負家庭生計。錢是改善生活的唯一方法，沒錢就無法接受高等教育，無法接受高等教育的話，整個家族一代代的小孩便這麼活下去，擺脫不了靠觀光客生活的命運，擺脫不了貧窮的殘酷事實；而他們甚至溫飽都要盡力。

下山途中，豆大的雨滴爭先恐後地落下，打在車上，叮叮咚咚。Made問我們想不想去咖啡園看看，好啊，反正都到這兒了。下車後，Made拿出車上備用的可愛傘，要他一起撐，卻不斷推辭，理由是他很強壯。大家一起到小涼亭裡坐下，細長的木桌和兩張長椅上早已坐了人，我們五個人坐下便滿了。有小姐供應咖啡和可可亞，可可亞真好喝，濃郁無糖。Made告訴我們桌上被剖開的果物是可可亞，長得好像苦瓜，打開一看，KAME迸出一句：「好像台灣」，我們才發現形狀真的好像台灣，於是開始跟Made介紹起台灣來。當我準備拍照時，旁邊一群不知說著哪國歐洲語言的觀光客哈哈大笑，但我還是勇敢地按下快門，因為騎虎難下。

聽著咚咚咚的雨聲，看著滿山谷的綠意，喝著溫暖的熱飲，隨意地聊著天，這是人生的最佳寫照吧。

距離小涼亭數步之遙有間小舍，炒咖啡豆之用，老伯每天炒著咖啡豆，純人工，一鍋得花二小時或三小時，很辛苦，還得忍受濃煙和灶裡炙熱的火。一個人每天默默、持續地炒著咖啡豆，令人佩服的精神。媽媽自告奮勇幫老伯炒咖啡豆，他樂得可以輕鬆一下。

我們在小商店買了一包咖啡粉和一包可可亞粉。我和妹妹對分，可可亞粉貴又少，但是真的很好喝，喝沒幾次，卻只剩一點而已，捨不得喝，喝光，就沒了。下次我要多抱幾包回來，唉呀，好多個下次呀。

回烏布途中，聊到狗肉，巴里島吃狗肉的人大都因為肺不好，據說狗肉的燥可以治療肺病，但狗遠遠地便朝著吃過狗肉的人吠，因為味道纏身、揮之不去。還聊到摩托車，巴里島的摩托車都很乾淨，沒有絲毫灰塵，每台都亮晶晶，Made說因為在巴里島摩托車非常貴，所以大家都很愛惜，一定每天洗車，和空氣也有點關係，雅加達的摩托車就很髒。

雨，很快便停了。

每趟旅行，最讓人念念不忘的終究是人，即使那個地方感動不了我，即使我不會再度踏上那裡。到達聖泉廟時，已近傍晚，少了大批遊客，有的只是零星如我們的自助旅行者和當地的居民。一直對聖泉廟的商家懷有恐懼。當逛完聖泉廟，準備前往停車場，得經過一長條滿是商店的路時，我是打算硬著頭皮衝過去。沒想到，是我想太多。因為商家們都準備關門了，所以一堆人抱著東西跟著遊客的畫面並沒出現在我們身旁，我們可以悠閒地晃到停車場。商家仍是會招呼人的，但不像對待觀光客的態度，反而是像對待本地人，招呼個幾句，並不會硬要做到生意。很驚人的是，聖泉廟的商家都會說簡單華語，數字可是說得嚇嚇叫，堪稱巴里島第一，想當然爾，台灣旅行團一定多到不行。晃到街尾時，走進一家店逛，那家的小姐在外面打掃，看起來不超過二十，卻穿得極時髦，頭髮也很有型，斜剪式的髮線不超過肩膀，即使置身台北一樣炫，那是我在巴里島唯一一次看到如此打扮的女孩，一般女性都留長髮，沒特殊造型，就只是留長而已，不是穿傳統服裝，就是穿得很樸素，而那女孩身上的衣服卻是無袖斜紋花樣，當時真的很震驚，即使在Kuta也沒見過呢。當我慶幸可以全身而退走出商店街時，料不到兩個賣鉛筆的小女孩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身邊，一路跟到車子旁。小小年紀，華語說得可真好，跟其他商人相較之下，簡單的詞彙都會，直接用華語便能交談，不過幾乎僅限於買賣上的用語。在我們表示鉛筆對我們沒用後，年紀較大的小女孩說：「可以買回去送給小朋友啊」，媽媽說：「我們沒有小朋友」。後來得知她們是姊妹便買了，還一捆一捆鉛筆掏出包包給我挑，甚至推薦我哪隻比較可愛，兩個人還猜我會拿哪隻，很可愛的姊妹花，有姊姊或妹妹是一件幸福的事。成交後，看見她們樂不可支的模樣，我曉得她們可以回家玩耍去了。

回台灣後，整理照片看到這張時，突然一驚，照片中的姊姊看起來怎麼一副成熟樣，趕緊跟妹妹說，她早覺得姊姊很成熟，我卻完全沒感覺，在聖泉廟見到的她是個小孩沒錯呀，怎麼照片中看起來那麼懂事呢，只是國小年紀呀，這就是巴里島的小孩。

一大群席地而坐的本地人剛祭祀完，滿地貢品。以下摘路自奧德賽影像工作室出版的《峇里島》：
「一個尋常家庭，每天就要製作或是購買五十到七十個這 樣的貢品。人們會將它放在家中的神龕、或是灶爐之類的地方，以示對神明的感謝、並兼驅離惡靈。小盒中可以放鮮花、米飯、乃至於餅乾，盒中必須要有三種的基 本顏色：紅色代表大梵天（Brahma）、綠色或黑色象徵毘濕奴（Wisnu）、白色指涉著濕婆神（Siwa）。」

進廟前，得在腰間綁上絲帶，特別的是居然有桃紅色，穿短褲的KAME得圍上沙龍，挺好看的。價錢多寡隨意。

很多當地人在此淨身，甚至外國人也跳下水裡，這是我佩服老外的其中一點，很能"入境隨俗"。

到達象洞時，已接近關門時間，好安靜，只有bale裡坐著看似準備離去的外國人和當地人。

都沒遊客了，當然也沒有傳說中的解說員囉，想要參觀古蹟但又想避開人潮和解說員的人可以在傍晚前往，安靜的感覺真好。

離去前欲歸還沙龍時，發現入口處的老伯伯下班了，只好隨意擱著。

好不容易觀光客的一天結束了，既開心又難過地到Delta Dewata準備大肆採購，難過的是必須和Made道別了。當車子停在超市門口時，鼓起好大的勇氣才吐出道別的話語，Made有點意外，問我們等會兒如何回旅館，我說有shuttle bus接送，問了明天的計畫和班機時間，聊了一下，便是離別時刻了。握手是最好的語言，初次見面、感謝以及道別。每當巴里島人伸出手時，我都好開心，因為他們誠摯的笑容，因為從握手裡感受到的真心誠意，這次旅行中的三次握手都讓我印象深刻。最美好也最不捨之處在於認識的人終究得踏上各自的路，多年後，極短暫的交會時刻是否仍深刻在心？

Delta Dewata似乎是烏布最國際化的超市，門口甚至有警衛替客人指揮交通，但同樣地，沒‧有‧冷‧氣。買了兩大袋，爬著上坡路、提去SPA Hati，因為是臨時決定，所以…，這就是自助旅行的好處兼壞處，就當作是重量訓練吧，常常肩膀手臂都酸痛，還好巴里島是SPA天堂。

SPA Hati位在小弄裡，若不是問人，真難想像不起眼的小弄裡別有天地。此刻天色漸暗，開放式的lobby、走廊和按摩亭的燈皆亮了。小姐表示只剩下兩位按摩師，加上再過半小時便是晚飯時間，所以只能收兩位客人，當然讓給媽媽和妹妹了。我和KAME則在彼端的亭子裡坐著。

媽媽和妹妹皆做背部及頭部按摩，比較特別的是不必脫衣，也沒有使用精油。按摩結束後，她們都稱讚這家力道夠大，很讚！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，聽得我怨念起。離開時，天黑了。

提著兩大袋從SPA Hati走到烏布市區，沿路盡是網咖，挑了一間看起來挺高級的走進去，裡面燈光柔和，很乾淨，大大的木桌，椅子全是沙發椅，電腦設備也很新，雖然只有我要辦事，但是把妹妹和媽媽都叫進來吹冷氣坐一下，很舒服的網咖。雖然每家都強調"High Speed"，但連回台灣還真不是普通慢，好像比56K還慢的感覺，好不容易連上了，發現航空公司已幫我們劃好位，但我不喜歡，於是重新選位。接著繼續前進市區，走走走走走，終於看到皇宮了，繼續走，到Cafe Wayan用餐。

服務生領著我們沿著小徑深入裡面的座位區，令人訝異的是，即使巴里島的觀光業因為海嘯而受創，即使烏布遊客稀少，但Cafe Wayan小徑兩旁的位子卻坐滿了人，大家都一副開心模樣，氣氛營造得很棒，不只是環境上，還包括客人的用餐氣氛，雖然有交談，卻出乎意料的安靜，或許是Cafe Wayan的氣氛不知不覺中影響了前來用餐的客人，大家都會自我約束，不干擾別人，雖然如此，但整個餐廳的感覺卻是相當自在且隨性，很棒就是！用餐區的燈光來源全部只靠蠟燭，座位分為椅子和座墊兩種，大部分是兩張桌子為一區，全部位於開放式亭子下，小徑兩旁綠葉扶疏，服務生一見到客人必定放下手上的工作和客人打招呼，是很自然、讓人舒服的招呼，但一位男服務生竟然對我說こんばんは，嗯…。我表示想要席地而坐的位子，但沿路這種位子都坐了人，只好一直走一直走，走到讓人驚訝Cafe Wayan的腹地竟然這麼大，好深好深，終於，在我們以為是盡頭的地方出現了沒人的涼亭和兩張桌子，後來發現這裡並不是盡頭，更裡頭還有人聲，到底有多長啊？！下次白天去一探究竟。脫鞋踏上涼亭，服務生熟練地點上蠟燭。點菜時，他在一旁等候。忘了說，服務生的服裝和Alam Jiwa的一模一樣，色調也是，這是造成後來誤會的主因。我們拼命就著微弱的光源仔細看菜單，去過巴里島的人都知道看菜單的精力耗損，全部都是巴里島菜名，只在解釋部分用英文，這還算好的，去過Gateway of India的人才曉得什麼叫做眼花撩亂，光是菜名就好多頁，密密麻麻，得一一看英文解說才明白菜的內容，印度菜的種類還真豐富哩。在去巴里島之前，我老早就決定要吃兩人份的"大"餐，無奈從頭翻到尾從尾翻回頭，就是找不到疑似那道菜的菜名，直接問服務生比較快，只要告訴他很大，他便明白了，呵呵。媽媽吃泰式咖哩雞，妹妹吃豬肋排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蝦餅免費。果汁是一定要的啦。後來上菜時，為了讓我們能看清楚自己吞了什麼東西，服務生把燭台倒過來放在另一個燭台下以增加高度，我們看了都笑出來。

很大的餐上桌時，大家不禁發出讚嘆的聲音，因為實在是太大了。

泰式咖哩雞對媽媽而言太辣了，所以KAME主動和媽媽交換，他吃咖哩，媽媽和我共享"大"餐。就這點來說，我覺得KAME比較像我媽的小孩，呵呵。

Cafe Wayan的服務生都很可愛，和Alam Jiwa的服務生感覺很像，因為是同一個老闆，所以訓練都一樣吧，同樣的服裝、同樣的燦爛笑容、同樣地親切有禮，同樣地愛說華語，有位服務生上完菜臨走前說了句：「Spicy，辣」，而Alam Jiwa的員工則是很愛說：「車來了」，還是北京腔呢。下次去打算住Alam Indah，看看那裡的員工是否也一樣喜歡說一、兩句華語，呵呵。

同樣麻煩餐廳的服務生幫我們打電話給Alam Jiwa，請他們來接我們。因為尚餘時間，原本想到唱片行逛，但好像改變心意或是關了，想去Kenko按摩以彌補無緣的SPA Hati，但也關了。只好隨意亂走，走到女神路上，再走回來。提醒大家，行走於巴里島的人行道時，眼睛請張大一點，否則很可能跌個鼻青臉腫，最誇張的是，猴林路上足球場旁的人行道居然有個大洞，第一次去的人若是在晚上行走，很可能掉到洞裡，在巴里島，走路看地下安全些。還有，晚上的足球場旁會有帶著小孩乞討的婦女，為什麼是晚上？我也不懂，讓人感覺怪異，因為即使貧窮，大部分的巴里島人仍努力賺錢，例如向觀光客兜售，雖然會有灌水的情形，但總是憑著自己的勞力賺錢，這是尊嚴，這是白天的巴里島；而夜晚出現乞丐的畫面讓人覺得彷彿不是置身巴里島。和其他貧窮的東南亞國家相較之下，巴里島的乞丐很少，除了這晚，我沒見過向觀光客要錢的小孩，也許是巴里島在地理環境上得天獨厚，也許是巴里島很受觀光客愛戴，所以沒有餓死的人，表面上看來。我無法想像被一群伸出手的小孩圍繞的感覺，會很無力吧。一定要乞討才能生存嗎？為了活下去，尊嚴不再重要。而現在想去的地方偏偏是這種國家。

整條猴林路上從白天開始便停了一排箱型車，剛到烏布時，很納悶，一條路被箱型車佔了一半，只剩單向空間卻得當雙向車道使用，車子的主人未免太惡劣了吧，路霸。今晚才明白這就是烏布的另類計程車，主人都蹲在路旁一面聊天一面拉生意。當我們走回Cafe Wayan時，約定的時間未到。一位蓄著鬍子的中年男子向我們拉生意，我們表示正在等待旅館的shuttle bus。他邊拉生意邊和我們閒聊，說到他在台灣有朋友時的表情嚴肅認真，因為他是個瘋瘋癲癲的人，所以更讓我肯定朋友對巴里島人的重要性，當他們談到朋友時，表情一樣認真。聊啊聊，突然問KAME：「Who's your girl？」，KAME居然聽不懂，我也不想搭腔，他連問幾次後，KAME還是聽不懂，對方改用"girl friend"，在KAME思索該如何回答前，他就猜出是我，還說：「Beau～tiful～」。接著說到Alam Jiwa的會計Agung是他國小的夢中情人，說她多漂亮多漂亮，比我還漂亮，我心裡想：全部都是你在說，我漂亮也是你說，她比我漂亮也是你說，真是個瘋癲的人。扯了快半小時，一心期盼司機快點到，可是都過十點了，一個影子也沒有。Cafe Wayan的服務生不斷地在餐廳前東張西望，讓我疑惑：工作中可以這樣嗎？瘋癲中年男子甚至趨前攀談，看來好像認識的樣子。終於，受夠瘋癲男子而且等到無法再等時，妹妹跑去蛋糕櫃臺問小姐，小姐卻很困惑地指著外面說：「司機很早就來了啊」，頓時恍然大悟，之前不斷在餐廳前張望的人不是餐廳員工，而是司機啊，趕緊跑向車子，瘋癲男子還幫我們開門，搞什麼鬼呀？！真是啞口無言。上車後，司機也恍然大悟樣，拼命跟我們道歉，他在等我們的同時，也看見我們在等他，而且站了很久，都是瘋癲男子搞的鬼，若不是妹妹去問小姐，真不知道他要玩我們到哪個時候，可能玩到司機走人、我們願意搭他車的時候吧，妹妹甚至認為一旦上他車，可能要任他載我們先到處晃，才回得了旅館。 真是的！他的名字很特別，一旦公布，再加上特徵，一定很容易認出，其實只要特徵就一清二楚了，愛捉弄人的老傢伙！